她想,这事关乎他的秘密。
既然要替他隐瞒,少不得做戏,她倒无所谓,只是告诉那些好奇的目光,她和耶律升到附近玩上两天。
什么,政事?政事哪里有陪她逛逛重要。
她本来想穿上他的衣裳假装是耶律升,由于实在没有耶律升那么挺拔的身形,不了了之。
最后佯装两人出门游山玩水。
有时她也不得不感慨,绯色消息总要比其他消息传得快得多,没过几天,她就听说戎狄上下都开始谣传他们俩有不可言说的关系了。
如此,她又在戎狄盘桓了十来日。
日子入了十二月,便将近除夕,戎狄没有过除夕的习俗,反倒令她不时出神怀念起了这些年在蕲山上,每到腊月,观里就开始热热闹闹准备新年。
大家忙着采买过年的东西,做新衣服新鞋子,打扫道观,洒扫得一干二净。
而且入了腊月,香火更盛,许多人来观里请道长下山祛邪除魅,辞旧迎新。
前几年她发现了个商机,趁着腊月人多,便和玄渊在山门前支起一个摊来卖春联,果然生意不错,不仅有师父和师叔伯们的大作,还有他们俩写的对联,每每刚摆出来,便一抢而空。
絮絮猛地回了神。
和玄渊已经好久没有见面,不知他的近况如何了。
怀里是他给她的小小平安符,她拿在手里,摩挲又摩挲,这平安符几乎被她摩挲得油光锃亮。
她想了想,决心给他写一封信。
絮絮哪里知道戎狄之外的情况,戎狄人奉命把守住九藏山的边防——她这封信,迟迟未到玄渊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