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消息回来的几日,絮絮便在思索着假如这一计仍行不通的话,又该如何。
玄渊做军医的活得了闲,便陪在她身边,有时候陪同她去军营外散心。
已消磨了好些时日,天上月成了一弓弦,月光迷离。每每都是夜里才有了空闲,这样晚了,天地寂静,两人沿着小河漫无目的地散步。
月虽不明,但星河璀璨,絮絮抬眼望了一望,轻声说:“不知道这么多星星里,哪一颗是他们变的呢。”
他笑着看她,道:“你原来不是不相信这个说法?”
她歪了歪脑袋:“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只是如今望着天上星星和月亮,都找不出个可以思念的人了。玄渊,你呢,你有思念的人么?”
他不说话,絮絮一拍脑袋:“我这两天一定是气坏了脑子,……胡说八道的,你不要当真。”
他轻笑了声,嗓音如同这草野在夜风里摇曳般低柔:“我本无挂碍。”若非遇她,此生,也只不过是流水飞花的一生罢了。
走着走着,又已走得很远了,絮絮正想说要不要回去,倏地,四下里竟闪出亮堂堂的火光。
火光如昼,可见来者甚众,絮絮眉头一拧,便按在剑柄上,沉了沉目光,打量一圈,没有说话。
凭借他们两人的轻功,这时候当然可以逃走,只是他们心照不宣地留在此地,当然是为了瞧瞧发生了什么。
火光里可见,四面张弓搭箭,把他们两人团团围住,密不透风。从制高点处,响起一道女声,顷刻将纷杂声音压盖过去:“李将军,你束手就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