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那等窝囊气,她当时竟还不觉得,此时回头一看,自己简直太过于窝囊,就该提一把剑,把这狗男人戳个五六七八个血窟窿,戳一剑,问他一声:“错了没?”
她正在遐思,少明的嗓音轻柔响起:“我们进去罢。”
少明已两三步往那儿走,絮絮立即追上她,一边小心地问:“师姐,你要不要带点什么兵器?”
少明失笑:“你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絮絮捂住嘴,没想到一不留神,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随着她停在门口,两个官差正把守门,门虚掩着,少明道:“劳烦两位通传了。”
絮絮骤然又想到,这个时间,玄渊不会也在里面,听着这些靡靡之音罢?她不禁皱起小脸。
门打开,几盏烛火因此晃了一晃,絮絮立即搜寻玄渊的身影——一眼看到了那位抚琴之人。
她皱起的小脸上神色变了又变,最后流露出一抹不可置信,怎么也没想到这抚琴的,就是玄渊。
屋中香炉袅袅冒出淡雅的香,玄渊席地而坐,膝上搁着一把七弦琴。
门打开时,他并没有抬眼,而是专注地抚琴,只那个音,在絮絮听来,有一点异样的颤动。
人对事物的看法是相对的,絮絮这时看到是他在抚琴,刚刚脑海里想象的靡丽场景顷刻荡然无存,便又自发觉得,这曲子啊,实在高雅,高雅得她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