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出去走走;陶音,你什么也不知道。”
陶音哑了哑。
她目送这个女人出了宫门,背影萧索,像离群的孤雁。
她想,或许这段时日,皇后娘娘她的平静,不过是她伪装的表象。
夜雨声繁,梧桐飒飒悲响,陶音立在门边,风一大,就湿了她的裙裾,她恍然未觉,心跳得厉害。
倏过子夜,蓦然传来哭声。
那一瞬间她格外希望,是皇后娘娘她想做的事情,做成了。
她捏住手心,无端想起自己的全名,赵桃音。
她忘记撑伞,就往前走,打开了栖梧宫的宫门,宫道空寂,远处哭声惨淡。
有两个在夜雨中跑着报信的小内监,她拦下来,问:“发生了何事?”
小内监抹了一把脸上纵横的雨水,道:“……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小产了……”
她急忙追问:“怎么一回事?”
小内监道:“是……”他复又垂头,小声地说:“皇后娘娘……”
陶音心头一震,嗓音也跟着颤抖:“皇上知道了么?”
风雨晦朔。
絮絮握着长剑的剑刃,掌心鲜血伴着雨水肆意流淌,这柄星孤剑若再往前推进一寸,即可没入她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