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事出突然,属下仅带了三位得力手下。主人有何吩咐?”
“幽州有信么?”
桑缙摇了摇头。
她心中忽然不安,“去信问问……”她猛然想到什么,“二哥呢?”
桑缙依然摇头,见主人眉头蹙起,深深难平,心中亦千回百转,皇上有意无意调离了容家的人,而任用赵家,这是什么用意,有心人尽可揣摩几分。
絮絮心中牵挂太多,繁冗心事沉甸甸的,这让她迈步去后帐时,脚步都是虚浮的。
掀开帐帘,她枯坐了半晌,在路上不吃不喝,现下强打精神,她见到他的刹那,还觉自己大梦未醒。
可这冰冷的神情,冰冷的言语,她慢慢知道,他全都已恢复记忆,他并不再是昨夜以前的那个他了。
梅花桌案上摆了壶冷茶,她也不管是冷是热,端起来喝了个饱,冷的,却是明前龙井。
甚至连床褥都是昂贵的丝绸,在暗处泛着泠泠光彩。
她寂静中想,这赵侯爷行军中还挺会享受。
她爹爹军中,绝没有这等奢侈的物件。
想到杳无音信的家人,她心头梗了一梗,站起来,愈发觉得后帐里闷人,要出去走走。
刚打了帘子,迎面就撞上人。
人不是别人,叫的亦不是别人的名字,他一下子攥住了她握住绒帘的手腕。
“絮絮。”他拉着她一步接一步,静默似在酝酿,一步一步到了床沿边。
这一出弄得她措手不及,许也是因精神恍惚,忘记了挣脱,他就迫着她坐在了柔软细腻的丝绸床褥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