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桃书在喊着救命,大抵是求生本能, 那么纤弱的女子,这时也硬生生紧抓着缰绳不敢放手。
到第三次, 她伸手猛地扣住对方手腕, 用力一拉,终于将马背上那片已瑟瑟发抖的单薄如纸片似的女子拉到了自己马背上。
惊魂未定, 絮絮垂眸看她,赵桃书面色惨白一片,此时在她的怀里,抖得如风中落叶。
精致淡然的眉眼,像一幅初春寒时的江南水墨图,此时此刻,脆弱得仿佛一捧暴露在日光下的细雪。
但就是这样害怕的时候,赵桃书还是哆嗦着抬眼看了看她。
不看本来没事,哪知看了一眼,瞳孔骤缩,反而昏了过去。
那匹汗血宝马背上没有了人,更肆无忌惮横冲直撞,疯狂得可怕。絮絮瞥了眼昏过去的赵桃书,又远望了一眼那匹宝马,骂了句娘。
这么好的一匹马,作践成这副样子,不是暴殄天物是什么?但现下自然更要紧的是把它控制住,万一它发着疯撞过来,可就要一骑两命了。
好容易平静下来,方才惊心动魄还历历在目,絮絮呼出一口浊气,她拉了拉缰绳,这匹马乖顺极了,缓缓停下。
她让这匹马驮着赵桃书,又就近找了一颗树,把马儿拴起来,抚了抚这马儿的鬃毛,叹息了一声。
她深深看了眼昏过去的女子,苍白面容上泪珠子还贴着脸颊淌下来,她在昏过去后还蹙着一双细柳似的长眉,看了让人止不住地觉得哀戚。
她的确跟她那个姐姐气质很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