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一会儿,寒声才敢靠近自家娘娘,小心问道:“娘娘,还煮姜汤么?”
絮絮声音失落:“再说吧,本宫也不爱喝那个。”
扶熙登基初年戎狄人便来寻衅滋事,兼有他其他兄弟在虎视眈眈,这个皇位还未坐得稳当;加上他尚无子嗣,就更加惹人眼热。
明白明白,她自然明白,可她不想明白的。
子嗣子嗣,又是一大桩烦心事,絮絮使劲敲了敲额角,寒声见状忙地阻下她,心疼道:“娘娘别作践自己个儿。”
絮絮哀叹一声,有些丧气:“寒声,你说本宫……前十几年分明享尽了人间荣华富贵,也觉得无比快活,为何,为何现下却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快活了?”
寒声听后,眼圈一红,眼看又要掉泪,絮絮又叹了声连忙摆手:“罢了罢了,这话你当没有听过。”话锋一转,“也不知梁王妃是何来历,皇上竟要本宫小心至此?”
寒声道:“娘娘不如叫‘那边的人’打听打听?”
絮絮沉思半晌,终于点了点头:“距离夜宴不过十日了,事态紧急,让他们紧着点办。”
宫中事务自她解除禁足便雪片似的飞上她的案头,连着几日没有顾得上出门去中德殿寻扶熙。
转眼就是三日后正月初八,好不容易把斗灯会事宜一一筹划好了,絮絮在玉案前伸了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