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中饮食清淡,她许久未尝到辣味,吃得热火朝天,太皇太后在一旁看着,笑起来:“絮絮,你瞧你,十八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似的。”
絮絮颇不好意思地放下了碗,说:“皇祖母,絮絮在您跟前可不就是个娃娃么!”
“娃娃?”太皇太后倒是笑了一声,抚了抚她额发,语重心长道:“说到娃娃,……絮絮,皇帝膝下贫瘠,唯一一个皇子还早夭了,如今尚无一儿半女承欢膝下,这于大衡国祚万万不好,你可得……”
絮絮想起这桩事便觉得烦恼,撅了撅嘴:“皇祖母也晓得,皇上勤政,正像林姑姑说的,我每每去见皇上,皇上也如此打发我……见不着皇上的面,更别提孩子了呀。”
太皇太后严厉道:“胡说,这开枝散叶同样是维|稳朝廷的大计,皇帝他不上心,你身为皇后,便要多多上心!”
絮絮垂下眼,揪着衣带,只听太皇太后叹了口气,续道:“先帝这个年纪,早已生了十几个皇子帝姬;絮絮,你与皇帝,满打满算也已成婚三年了。”
“三年两个月零十八天了。”絮絮对此记得很是清楚,她和扶熙是在隆化十九年十月十六成婚的,如今是敬陵二年正月初四。
太皇太后说:“从前你年纪小,哀家也从未拿这件事多说什么,可是,眼见哀家……”
“皇祖母!”絮絮及时打断太皇太后的话,摇了摇她胳膊:“皇祖母别说不吉利的话。”
太皇太后道:“总归是要说的。絮絮,嫡长子只能是你生,千万千万不要给后宫里其他人机会。你禁足二十余日,便是大大失算了,叫其他人有机可乘。除夕之夜,与皇帝登楼的仪礼竟给那赵桃书占去,——”
絮絮道:“那不是她故意要占的,是怪絮絮自己恰逢了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