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杜里正没有安抚,任由事情发展,是不在意民愤,还是有其他缘故?
“刚才‘东桂’的人闹呢,他家听到信儿晚,就剩下米糠了。”杨武才听别的小学生说完八卦,过来对桂重阳道。
“东桂”与“西桂”的关系与矛盾,杨武晓得的清楚,才巴巴地告诉桂重阳。
桂重阳的重点却不是“东桂”,而是“米糠”。
收税是杜里正安排的人手,不会让人白糊弄了去,那这“米糠”的来路就说不清。或者只是哪个看守人一时贪心,用米糠换走了一包粮食,可在村民眼中,这就成了杜里正侵吞粮税的“证据”。
人都要嫉妒之心,杜里正一个外乡人,呼奴使婢,压在村民头顶,大家就乐意?
如今杜里正被打脸,说不得就有人跟着试探。
“有意思了!”桂重阳自然自语道。
之前生出那个换里正的想法,说不得眼下就得了契机。
三人说话间,出了村塾。
在路口要分开始,杨武一怕脑门,道:“差点忘了!”说罢,从书包里取出一块青布来,递给桂重阳:“今天不是你生辰么,这是我娘让我给你的,说让梅姑姑给你做件秋衣。”
桂重阳没有接,道:“大舅娘的心意领了,表哥也没有新衣呢,还是拿回去表哥用。”
杨武却是直接塞到桂重阳怀里,道:“给你就拿着,我上面有两个哥哥,捡他们的衣裳穿就行了。我没有什么送你的,等过些日子天冷了做个冰车给你耍。”说罢,摆摆手,快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