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找我?”随着说话声,推门进来一人,不是别人,正是桂五。
包厢里其他人都站了起来,包括杨家兄弟。
“大表哥也来了?”桂五笑着对道:“难得,杨二哥也在。”
桂五对杨银柱的称呼一直是“杨二哥”,杨银柱之前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之处,眼下跟自己大哥的称呼一对比,就有了远近亲疏。
从桂奶奶那边论起来,桂五是当称杨家兄弟一声“表哥”。
想着自己本也该是桂五的表哥,而不是连名带姓的什么“杨二哥”,杨银柱的肠子都悔青了。
桂重阳道:“五叔,杨二舅手头紧,要卖与咱们家挨着的那四亩下田,我想着长房名下只有二亩地,不像份产业,就想要接手,寻五叔借钱来了。四亩地,三贯一亩,总共十二贯。”说到这里,想起一件事还没有确认,转过头问杨银柱:“杨二叔,那糜子你收不收?不收就直接作价五百钱。”
这个价钱,桂重阳并不是随口胡说,而是估出来的。
桂家八亩地,桂春精耕细种,沤了两次肥,可毕竟是下田,差不多也收七石左右糜子。
杨银柱家的地,草比糜子茂盛,种的也不规整,四亩地能收两石半就不错。桂重阳是按照三石糜子的收成给估计,已经是厚道。
杨银柱正凑钱的时候,自然是多点是点,立时道:“不收不收,就作价五百钱!”
不管是中田下田,都是传家的产业,除非遇到大事,否则谁会轻易变卖?
桂五满心疑问,却没有节外生枝,点头道:“你也不小了,是当添些产业,今天去衙门过户?那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