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桂春、春秋兄弟先后订婚,自家却是连预备长子亲事的银钱都没有,杨金柱夫妇这些日子没少长吁短叹。
桂重阳笑着点点头道:“过了这两日,大表哥与我一同去下西集镇,寻五叔说话。”
杨威点头应了。
配方是能传家的东西,到底怎么给,桂重阳还想要问问桂五的意见。
杨家人性子淳朴,兄弟几个关系也和睦,他可不希望因这个闹得杨家人感情生变,阖家不安。那样的话,他就不是报恩,而是恩将仇报了。
小歇过后,众人又起来,继续割糜子。
胜利在望,大家的速度也加快。
不过大半个时辰,就收割的差不多。收好的糜子都一捆一捆绑好,地边停着两辆独轮车,八亩地的糜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装了满满两独轮车,地上还剩下一半,得再来运一趟。
桂二爷爷吩咐几个小的在这里看着,四人就推了独轮车往回赶。
这边刚出了地头,就见迎面走来几个人,为首的不是旁人,正是杨金柱的弟弟杨银柱。旁边跟着两个眼生的壮汉,都是短打装扮,满脸横肉,带了几分匪气。
没有桂五这个让人忌惮的桂家人在,杨银柱就恢复了对桂家人的冷淡,看也不看桂爷爷与桂春,只站在那里,讥笑地看着杨金柱与杨威父子:“这才收秋第一天,自家的高粱谷子都没收,就跑到桂家孝敬了?既是这么体贴好心,也可怜我这个当弟弟当叔叔的,顺手将我们家的糜子也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