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武也凑过来,脸上也露出疑惑。
在学生眼中,老师本是公正威严之人,可梅夫子威严有了,却委实谈不到公正。
虽说班级扫洒不算什么活儿,可一直这样没头没脑的也叫人不爽。
桂重阳看看杨武,又看看梅小八道:“夫子看我不顺眼,当是因姑姑与表姐嫁妆的事情迁怒;看杨表哥不顺眼,多看是不喜杨舅舅待人厚道实诚;小八这里,多半是同我一样;杜七这里,今儿态度才变化,当是为了梅杜联姻之事心里不爽快。”
一番话,倒是听得梅小八与杨武更加糊涂。
“我爹待人实不实诚干他何事?他就恼了?”杨武不解道。
桂重阳轻笑道:“同样是桂家姻亲,杨舅舅的厚待实诚不就显得他刻薄不厚道,他自是不乐意。”
杨武这下懂了,嘴角抽了抽,倒是将对梅童生的畏惧又去了几分。
梅小八则是皱眉道:“姑姑与表姐的嫁妆,都是二房之前的产业,是姑姑与表姐应得的那份,有什么可迁怒的?”
桂重阳道:“明白人自然会这样想,有那等糊涂的,就会觉得要是不给,就都是自家的,给了就如同自己割肉似的难受!”
梅童生的吝啬之名,也不是秘密,梅小八张张嘴,没有再说什么。
杜里正家,杜里正去了西集镇,并不在家中,家中只有李氏。
李氏本就不满儿子在村塾读书,才催促丈夫快点解决县学的事,没想到那边没有解决,这边儿子就受了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