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石麦子两斗的钱,要是买谷子能买四石多了,正经是份大收益。
二房上下喜气洋洋,反倒是桂重阳喝着疙瘩汤满心疑惑。
这几位长辈莫不是糊涂了?怎么就记得进账,忘了损失了?不算长房的两亩地,只四房六亩地的高粱,可是都被野猪糟蹋了。现在补种高粱可是来不及了,那下半年的口粮怎么办?
没等桂重阳问出疑惑,桂二爷爷已经看了看外头天色道:“这两日有雨,等地浇透了就种糜子。”又对桂重阳道:“跟你姑姑提一句,到时候一起种了糜子。”
长房的二亩地,一直二房种着,收成分一半给长房,这已经算是五成佃租,比外头通用的四成租子还多,算是二房在帮扶长房。
桂重阳自然是没有意见,只是奇怪:“作甚之前没有直接糜子?”
糜子面吃着比不上白面,可是细软清甜,口感也比高粱要好。
桂二爷爷道:“高粱好好侍弄,就算下田也能亩产一石半,糜子却只有一石,差了不少粮食。只是现在有了这五百五十文的收益,改种糜子也不亏了。总共八亩地,一亩少收半石,前后差四石高粱,高粱一石不过一百文左右,这样算下来这次改种还算赚了,糜子又比高粱得吃。”
“明儿去将高粱秆子先收回来,半月不用打猪草。”桂二奶奶道。
桂二爷爷道:“挑些规整的晒些,编些盖帘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