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这句话恒古不变。
桂重阳道:“就是要让他们盯上,如今这世道,人人都长了一双势利眼,桂家要是依旧‘精穷’,那只有挨欺负的份。名下有了地,日子过起来,人情也就跟着走动起来了。”
不管如何,总要给村里人一个与桂家缓和关系的台阶,不能让桂家继续这样被孤立。有个不怀好意的杜村长在,谁晓得什么时候算计桂家一下,与其到了那个时候桂家孤立无援,还不如想办法现在拉村民做盟友。
江家的茶楼是西集镇第一家,都能保持的完好,不怕被人强抢吞并,这就是江家的实力。
既然都是一家人,桂重阳也没有见外的意思,在桂家立起来之前,少不得借一借江家的关系,暂时托庇一二。百十来亩地,在村民眼中是顶天,放在西集镇人眼中不算什么。
桂五还不知桂重阳心里已经盘算起江家,打破桂家与村民之间十几年的僵局。
桂五面露称赞:“你这小脑袋瓜是怎么长的,我都没想到这个。以利诱之,不错不错。”
说到底,“九丁之难”坑的都是桂家人与桂家姻亲,其他村民不过是虚惊一场。之所以村民厌恶排斥桂家,开始是杜村长与梅家的引导,后来则是对杜家的畏惧,使得他们不敢与桂家亲近。
若有了真金白银的利益,谁还会再记得提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村长毕竟只是村长,能给不听话的村民穿穿小鞋,可也不会真有能力要人性命。到了那个时候,银钱壮人胆,对于杜村长的那点畏惧就不算什么了。
桂重阳得意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孔明策!”
眼见桂重阳真的要买地,桂春带了迟疑道:“重阳,要是真买地,能佃给我种不?我给你四成租,一定好好侍弄地。”
通州的地租三成半到四成,桂春说的不算少了。
桂重阳闻言一愣,转过头去看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