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这样的对话两、三次。这也是一种变相的宣告,宣告曾为养婿的桂五回家了。
桂二爷爷拄着拐杖,腰身却挺得直直的,脸上依旧没有笑模样,可是嗓子都清亮了不少。
十三年前的事,使得不少村民疏远桂家,家里女人也不让孩子们与桂家孩子玩;可是略微年长些的村民,都敬佩桂家老一辈的人情与人品。
人这一辈子,说不定什么时候有遭难的时候,可是像桂二爷爷、桂三爷爷这样舍家舍命为了兄弟的能有几个?大家嘴里骂着“二傻子”,心里不是不羡慕。
说话的功夫,祖孙三代已经过了村中大榕树,来到杜家门口。
杜家就是大榕树附近,两进院的青砖大瓦房。与村里各家篱笆墙不同,杜家用青砖砌墙,五尺多高,两扇黑漆大门,也端为气派。
待叩门声响起,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苍头开门,打量着桂二爷爷几个:“几位是?”
实在是眼前这组合奇怪,老的像村民,小的似城里来客,这又提着只大公鸡,老苍天拿不准。
“俺是村西桂家的,来寻村长说话。”桂二爷爷道。
老仓头让几人稍等,进去通报去了。
桂重阳低声道:“这是杜家下人?”
桂五道:“对外说是表亲,一直干得下人差事。不单单刚才那一个,是一大家子,还有个儿子,帮杜村长打理庄子,如今孙子一辈的也跟你差不多大,跟在杜七身边。还有一家子,男人打理镇子的铺子。”
桂五虽才从西集镇回来,可对于杜家的事却知之甚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