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再次成了对方心机深沉早有隐瞒的证据。

当然,也曾有声音站出来替花容解释:对方素来温和,或许另有隐情。

但这声音终究被淹没在更大的声音里。

二十余年的同门情,成了蓄谋已久的算计。

柏长舒感到既愤怒又失望。

上辈子,师尊回山,照样没能查出什么能证明花容清白的线索,所以,此刻面对眸色戏谑的霍野,他逐渐找回底气,“做错事总要受罚。”

“可我会求情。”

替花容。

也算还了妖火铸剑的因果。

在两人看不见的角度,宋岫嫌弃地翻了个白眼:重活一世,柏长舒依旧没弄懂原主要的是什么,恨的又是什么。

倘若对方肯大大方方说一句,“我相信你,可势比人强,你且等等”,那傻狐狸即使受尽酷刑,也会默默忍耐,直到柏长舒光明正大将自己接出地牢。

柏长舒却从未给过他这样的坚定与“偏帮”。

濒死之人,自然要想方设法逃命。

齿尖虚合,宋岫一动,原本被他咬着的手指也掉出去,霍野瞬间收回注意力,轻轻蹭掉其上血迹,“饱了?”

宋岫莫名有些心虚。

自己和柏长舒置气,实在没必要牵连无辜,虽然舌尖尝到的滋味着实美味,但他早已是人,得学会克制。

欺负修为尽失的病秧子也太坏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