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扮演得再像,也并非真正的安清。

快穿员要学的第一课,便是如何准确分辨自我和人设。

然而,缓缓回荡在耳边的音节似乎有什么魔力,外加宋岫对霍野本身就毫无防备,恍惚间,他竟真觉得自己委屈得厉害,鼻尖发酸,如同过往遇到的全部糟心事,都在一刹那涌了上来。

这不对。

宋岫强打精神。

偏偏他又感受到了曾经在湖底感受到的无形燥热,想推开人鱼的胳膊,居然主动勾住对方的脖子。

很显然,他的身体还记得上次水中胡来的滋味,知道整个房间里,最能让自己高兴的东西在哪儿。

凉丝丝的吻落了下来。

肆意品尝青年口中的甜美,霍野并不认为自己如何卑鄙,祂只是做了点小小的暗示,最终选择抱紧自己的,是青年本身。

可当霍野真正瞧见对方眼尾滑落的泪珠时,祂又烦躁至极,区区一个穆子谦,有什么值得伤神?

连带着动作也粗鲁起来。

咸咸的水痕被卷走,转而在下一秒,于唇齿间交换,宋岫尝到苦味,浑浑噩噩想躲,后颈却被一只大手死死紧扣。

濒临极限的窒息感让他醒过神。

深刻体验到某个隔着布料紧挨着自己的大家伙,宋岫狠狠心,用力咬住人鱼削薄猩红的下唇。

最基本的道具都没有。

他一点也不想被哔——死在陌生的员工宿舍。

未等多想,宋岫就对上了人鱼愈发晦暗的眸子,他分明刻意控制着力道,仍被大股的血液呛了口,喉咙条件反射滚动吞咽。

宋岫顿时慌了神。

自己的牙有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