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瞪着宋岫所在的方向,景烨眼底绽开蛛网般的血丝,虽是活人,却形似恶鬼,把暗中观察的4404吓了一跳,【他不会真被气死吧?】

这也太便宜了些。

宋岫:【放心,我有分寸。】

今日他赴宴前,特意熏了些刺激性香料,加之景烨接连“熬夜”几个月,急怒攻心下,呕血实属正常。

最好吐得再多点。

他看着高兴。

“公子!公子!太医来了!”一派兵荒马乱中,林静逸的贴身小厮阿墨,气喘吁吁地领着张院判进了门。

“让开!都让开!围在一块儿是想弑君?”半点儿没给这些达官显贵面子,张院判拎着药箱一路小跑,经过宋岫时,忽道:“你怎么回事儿?”

满身血气。

尽管味道被香料遮掩大半,颜色又渗进衣服里,却瞒不过他的嗅觉。

宋岫淡定,“伤口崩裂。”

“您还是先紧着陛下。”

张院判:……伤口崩裂?你那伤口早八百年就结痂留疤了哪来的崩裂?

始终怀疑新帝的梦魇另有猫腻,这下张院判心中愈发肯定:好巧不巧,偏在生辰这日发病,说是巧合谁信?

但他却没有拆穿宋岫。

一来是他仍记得那些对方在鬼门关痛苦挣扎的雨夜、记得那些埋骨燕州的士兵,二来则是,代表文臣之首的林相,和神色复杂的皇后,皆未问责青年。

仿佛陛下此次发病,当真是意外,是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