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睿仍要挣扎,“那你为什么还住在这儿。”给他找来的机会。

“方便,懒得换,”内心翻了个白眼,宋岫真诚地发问,“做错事的是你,为什么要我东躲西藏来买单?”

退房、辞职、逃去另一个城市,原主是整场闹剧里最无辜的人,却为此遭了最多的罪。

宋岫不一样。

为难自己?开玩笑,他只会让渣滓后悔重来一次。

“自作多情是病,”拉过霍野的胳膊,宋岫大大方方,当着盛睿的面开门,伴随着咔哒一声,盖棺定论,“得治。”

被牵回家的霍野无比乖巧。

他大概是疯了,连青年发火打人的样子,都觉得好看极了。

漂亮得要命。

“抱歉,打了你哥哥,”早就说过自己不是什么善茬,宋岫没再强行挽救,干脆破罐子破摔,试探地,摸向少年头顶的狼耳朵,“吓没吓到?”

霍野老实任rua,一动没动,更别提躲闪,只盯着青年垂落的右手,“疼不疼?”

说罢,又翻出外套口袋里独立包装的湿巾,消毒般,捧起,擦来擦去,最后,小心翼翼地吹了吹。

宋岫有点痒。

想笑。

而他也确实笑了出来,无声地,额头抵住霍野,肩膀一颤一颤。

误以为对方在为盛睿哭的霍野:……

僵硬地,他转头,透过猫眼往外看,亮着灯的走廊里,已经没了盛睿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