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檀低着头不说话,未多时,便听到脚步声。她抬头一瞧,谢均已转过身离去了,白鹤似的清俊身影愈行愈远。
秦檀望着他的背影,忽而觉得胸口如被一块大石压着,叫她要喘不过气来了。
“红莲。”她忍不住唤自己的贴身丫鬟,“我……我有些不舒服。”
“小姐怎么了?”红莲大惊,连忙上来搀扶,“是哪儿不适?奴婢这就去请大夫。”
“我……我有些闷。”秦檀拽着衣襟口子,慢慢道,“是不是这衣服太紧了,竟叫我呼吸都不顺畅了?”
红莲与青桑面面相觑,心底皆是微微一叹。
小姐这恐怕是……
恐怕是对那位相爷,动了情了。
只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小姐自己,却是分毫不明白这件事的。
青桑与红莲扶着她,回了清涟院。
谢均辞别了秦保,出了秦家的大门。
马车夫搭了小脚凳,他弯腰,踩上脚踏子,忽而回身问谢荣道:“家里的佛珠,可还有留存的?”
谢荣忙不迭点头:“自是都存着的!”
“将那条朝青金的挑出来吧。”谢均说罢,一撩衣摆,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