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姑娘声音咋这粗?”
“粗啥啊,大姑娘说话都这样。”
边上那个大妈刚想凑过去跟姑娘说几句话,候车室里就来了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老太太拄着个拐杖,挽着个小包袱,颤颤巍巍往候车室走。
老太太裤脚上湿漉漉的,半边身子都湿透了,看样子没少淋雨,大家伙儿热心肠纷纷围上去。
“大娘,你这是咋啦?”
“俺找闺女,俺闺女在三水胡同,这里不是三水胡同?”
“哎哟,大娘,找人得去公安局,这是火车站,可不是什么三水胡同,你找闺女来火车站没用。”
“公安局在哪儿?俺不认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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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不知道啊,我们都是外地的,来云水县探亲的,这就走了。”
众人也为老太太着急,老太太驼着背,眼里包着泪,哆嗦嗦从包袱里摸出两毛钱,哀求大家把她送到闺女家去。
“俺闺女在三水胡同,给个钱当路费,把俺送去行不行?”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为难。
他们也不是本地人,人生地不熟的,再说还要等火车回家,误了时间就只能住一块钱一晚上的招待所,花钱不说,又得等明天的火车。
这年头出门在外需要开介绍信,介绍信日子就那么几天,日子过了可就麻烦了。
大家伙儿为难之际,一道细柔中略带粗嘎的声音响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