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草篮子也不值当再拿回来,顾春梅直接掏钱买了。
大姐就调侃她出手阔气。
到了下班的点儿,顾春梅拎着草篮子背着包往桂花胡同走。
供销社在城北,桂花胡同在城南,纯走路回去要半个小时,下雪天就更费劲了。
顾春梅一路上走走停停,等走到县文化局,她选了条近路回家,县文化局后面有一条仅供一辆驴车穿过的小巷子,穿过巷子就是老街,再回桂花胡同就方便多了。
这会儿正是县里下班的点儿,路上工人学生来来往往,就连汽车站口的灾民也三五成群地往这边走,大冬天的没吃没喝,还这么冷,县里领导再三劝说,也走了几批灾民,剩下的这一批属于没脸没皮的那种,吃喝全都依赖县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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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春梅下班路上经常遇见这些灾民,有些灾民一看就是老实巴交,这只能灾民最让人心安,有些就不一样了,上了年纪的还好些,那些年轻,游手好闲吊儿郎当的必须小心。
顾春梅下意识遮了遮草篮子里的麦乳精,脚步匆匆钻进了人群里。
她抓紧脚步往家走,就这样还是让人盯上了。
定上她的是两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灾民,一个是走路瘸腿,另一个身材干瘦干瘦的,跟刚才那群灾民一道过来的。
身材干瘦的年轻男人歪着个火火车头帽子,流里流气,他紧紧盯着顾春梅,,眼里露出一丝紧盯着猎物般的贪婪深色。
那个瘸腿的是个胆小的,火车头帽子跟他嘀咕半天,瘸腿年轻人也不敢干抢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