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红娜小意温柔哄着孙家良,又偷偷给他下了药,两人颠鸾倒凤,直到孙家良脚步虚无走了,林红娜才心满意足回了老家。
明天休班,她手里的“飘飘欲仙粉”不多了,得回家再拿一些。
林红娜每次回家,李爱凤就去翻找她的挎包,里面钱啊票啊,但凡有点用的东西都给拿走。
这次她学聪明了,只背着个空包回家。
她进门的时候,李爱凤在灶房烧水,听见外头声音蹿的比谁都快,一双三角眼上上下下打量着林红娜,见没油水可捞,就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你这妮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儿,一个星期才回趟家,也不知道给买块肉孝顺爹妈,你在真上吃香喝辣,你妈天天吃野菜团子,工资啥时候发啊,干啥?发了工资就拿回来!你哥娶媳妇儿缺好几十块钱!家里没钱你不得出点儿?等你哥结婚了,给你生几个小侄子,你以后在婆家受难才有人帮衬!娘家有人才硬气”
李爱凤喋喋不休惹人烦,林红娜不堪其扰丢给她两张毛票。
李爱凤忙接过来,揣在裤腰带里才有了笑模样。
“闺女孝敬妈的,妈就收着。”
林红娜回都没回,回了自个儿屋躺下了。
她坐了大半天拖拉机,骨头都要颠散架了。
林红娜是真累了,很快就睡了过去,意识朦胧间她做了个长长的,美好到不可思议的梦。
在梦里,她如愿以偿嫁给了孙家良,随孙家移居港城,变成了人人艳羡的豪门阔太太,出门坐私人飞机,吃牛排沙拉鱼子酱,喝的是法国运来的葡萄酒,而林瑶却嫁到大杂院,被自己踩在脚底下,一辈子穷困潦倒。
她有次出门,踩着高定皮鞋,遇见蓬头垢面的林瑶在摆摊卖菜。
她施舍了几张美元大钞,林瑶点头哈腰冲她道谢,那场景美妙无比,梦里的林红娜禁不住笑出了猪叫。
李爱凤在院子里耙猪草,哎呀了声,“家里的猪都给牵到大队去了,这是哪家老母猪叫唤,咋叫的这么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