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甘心地又问:“到底怎么落下的?”
越棠笑了笑。
是她当时死后,他跪在她尸体前三日,又跪在她墓碑前两天两夜,终究是让双腿留下了病根。
除了阴雨天会难受,平日倒也不觉得有什么。
他过去不懂得爱惜身体,她教他爱惜,帮他爱惜。
她手上至今还有被火烧灼出来的伤痕。
越棠俯身去吻她。
一吻结束,沈觅勾着他的脖颈又问了一遍,越棠敷衍地随口推锅。
“是宗良平。当初征战那些年,有一年冬天他落水,我为了去找他,腿在冰水中浸泡久了,就落下了病根。”
正在城外大营练兵的宗良平猛地打了三个喷嚏,总觉得有人在念叨他。
沈觅想到第一次见面就果断喊他“婶母”的那个青年将军,她不信。
“小棠!你那时候还是怕水的吧,怎么可能还去靠近水。”
也太敷衍了!
越棠放弃圆谎,将她抱起来,让她坐在他身上,缠绵地吻上去。
沈觅有些招架不来。
越棠费尽心思去扰她心神,沈觅始终艰难保持着清醒,“你快说!不能再随口欺负小辈。”
越棠嗓音委屈,“他年龄比我还大,我这哪能算欺负小辈。”
“……”
想到每次见面一口一个叔父、一口一个婶母的宗良平,沈觅都想问,宗良平知道他叔父还会这样耍赖吗?
不想放过他,沈觅还想再问。
外面宫人兴奋道:“今年冬日终于落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