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棠再将镣铐戴到她手腕脚踝,沈觅更加接受良好,十分配合。
自己一只手确实很难解开另一只手上的,但是两只手可以解开脚踝上的镣铐。
沈觅走到软榻前,除去足上云头锦履,换上木屐,自己动手试着解脚踝上的镣铐。
越棠都在她面前示范了,她当然要解一解试试。
越棠走到她身前,看她手法有些生涩地扣动机关。
他单膝屈起,在她面前矮身,拢住沈觅的手,带着她做了一遍。
沈觅只看到越棠每次解得很快,自己上手才知道,这需要没有任何错漏地按照顺序来,扣动不下十个极为细微的机关,才能将镣铐解开。
她抬眸看他,越棠神色还是一如既往冷淡。
沈觅皱了一下眉,她越来越看不懂他的心思。
两只手被他拢在掌心,他的手还是一样冰凉。
可肌肤相接的地方,却有一丝酥痒传开。
沈觅长睫轻轻颤了一下。
越棠最后将镣铐重新扣上她脚踝,就起身离开梧桐殿。
沈觅有些惘然。
垂眸把玩了一会儿镣铐,还没等她想出来什么,殿门就被再次推开。
越棠让人将奏折都搬了过来。
沈觅目瞪口呆。
他今日忽然更为沉默,沈觅做什么都陪着,她在殿中无所事事时,越棠就在一旁批阅奏折。
沈觅坐在他身边,懒散地歪在他身上,捏着他一缕头发在指间缠绕着。
这几乎称得上形影不离。
沈觅见越棠将今日最后几份密函批复完,随即抬手将他脸颊转向自己。
越棠没有反抗,顺着她的力道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