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觅看了他一会儿,忍不住笑了出来。
越棠面无表情。
沈觅慢慢滑到被子中,将手臂举起来,在他面前晃了晃。
锁链碰撞,发出细碎声响。镣铐沿着纤细的手腕往下滑,衣袖堆叠在上臂,镣铐停在她小臂上,手臂大半暴露在空气中,白皙的肌肤如同上好的白瓷,在灯光中仿佛拢着一层光晕。
沈觅强调了一下,“我要睡了,凉,给我解一下。”
越棠摇了摇头。
“地龙烧起来了,很快就能热起来。”
沈觅知道晚上在寝殿中不盖被子都不会冷。
她就是折腾越棠。
不解就不解吧。
沈觅躺着,嗓音就闷闷地,显得有些软。
“手凉,你给我暖。”
越棠俯视着她。
他站在她床前,影子将她整个笼罩住,有种极为逼人的压迫感。
沈觅无视了个干净。
越棠眼神不再像最初那样空茫,似乎清醒了些。
沈觅不泄气地继续朝他举着右手。
越棠眼神渐渐变得如正常时一样冷淡,他又走近了一步,将手伸过去。
他握住她的手指。
沈觅说着凉,可是手掌到指尖都是暖的,越棠的手却是冷地就像捂不热的冰。
越棠看着她的眼睛。
他这样是不可能给她暖手的。
越棠却还是将手递了过去,有些恶劣。
他肌肤冰凉,沈觅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将左手也伸了出来,一起握住越棠这只手。
温暖缠绕上冰凉。
沈觅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