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想过,有过不多交集的越棠,居然很早就开始喜欢她。
他还没把前世讲完。
她也还不知道前世的真相。
沈觅垂眸去看他的手。
她其实注意到了,船上,越棠的手又受了伤,流了很多血。
如今那只手已经被好好包扎起来。
微风吹动她的袖摆,虽然已经到了春天,但是晨间还是会有一丝凉意。
沈觅将桃花放在越棠枕边,轻手轻脚地去将他的手放回到锦被之中。
伤的是右手,在床里侧,沈觅小心扶着他的右手手腕,用锦被整个儿盖住。
床边的左手微微向外,大概是施针的时候也用上了左手手臂上的穴位。
沈觅轻轻碰了碰他的手指。
她抬眼去看他的眼睛。
越棠还在昏睡着,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征兆。
徐岁在开了房门之后就掩上门,自觉去到院子中继续守着。
没有人。
沈觅轻声道:“小棠。”
没有回答。
“越棠。”
“长雍。”
他唇角还带着一丝血迹,沈觅垂眸,抬手触上他唇角。
手指下是那一点血迹,指腹轻轻在他唇角压下,将血迹从他唇角抹开。
没有将血红干干净净抹去,反而将艳色抹开了些,即便昏睡着,这点艳丽艳色就足够让他有种惊心的冶丽。
沈觅耐心地,轻轻一点点将他唇角血迹擦干净,就好像对待天底下最名贵的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