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觅避开她的本意,淡淡道:“雍州也带了一个雍字,看着眼熟,随便选的。”
越棠沉默了一会儿。
“这个表字寓意很好。”
沈觅垂眸继续落子,完全没有让越棠作陪的意思,随意道:“别的几个不适合你,你要是想换也随意。”
谨行、成泽、子嘉。
他草芥之身妄想一国公主配不上谨行;他本性冷漠做不到泽被百姓后世;他没什么好的品行,更当不得“嘉”字。
那便只剩长雍了。
或许,有些可笑。
越棠长睫颤了一下,看着沈觅的棋局,却只轻声道:“殿下选的,我很喜欢。”
沈觅握着越棠拾过来的白子,硌在掌心。
听到她那句他的事不要再告诉她,他却只问名字。
她话中意思敷衍,他也能不在意地忽视过去。
沈觅觉得胸中有些闷。
越棠看着近处的棋局,眼前又眩晕起来。
沈觅努力平静着。
他来,大概是为了之前说过的,要和她讲一讲前世,那就不要再说无关的了。
她换了话题,淡声问他:“你声音这样,还能讲话吗?”
越棠低声道:“能的。”
意识到沈觅不想和他多说别的,越棠垂下长睫,平静开口。
“我当初出征南越只是为了快速获得军功加官进爵,夺回失去的城池后,将南越人逼退到沧岭外就班师回朝。南皇陛下封我侯爵,独自立府。”
“殿下知道我的过去。随后,我开始复仇。过去欺我辱我之人,我都一一讨了回来。”
他不是以德报怨的人,相反,他一朝小人得志,睚眦必报。
沈觅又落了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