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闭了一下眼睛,轻笑了一下。
“你只生得像她,却不像她。”
沈觅的生母,他的发妻。
元后在沈觅五岁时病逝,陛下在那以后再没有选秀扩充过后宫,后宫中专宠的,也只有沈钰生母,柳贵妃。
沈觅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残忍的帝王。
沈觅低声道:“想让钰儿能与我相争,既要让他有柳家的支持,还要让他有嫡子的身份,您也只想有一个皇后。”
所以,便让独宠了十五年的柳贵妃死,他再追封。
因此,自始至终,他都只有过一个结发的妻子。
陛下发间已有白色,他看着沈觅,只是笑了出来。
好似一个真心的笑。
相对无话,沈觅又福身行礼,便退了出去。
白日西斜,会试最后一场,就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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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十米外的一处隔间中,一名小太监匆匆将一个筒状的物件从耳边移开,这圆筒底端连着一根线,另一端穿过墙面,延伸到帝王的养心殿之中。
小太监慌乱地将圆筒藏好,隐在墙面的书画之下,便强做正常模样,出了隔间,便继续做他手头的活计。
等到他今日该做的都已经完成,才回了自己房中,又沿着几条错综复杂的暗道,来到了永安宫。
小太监身体发抖,一句一句将养心殿中的交谈复述出来。
沈钰听完,面色一瞬间惨白。
“你没有听错?”
他身后有一青年人,在温暖的室内仍旧拥着厚重的纯白鹤氅,青年坐在桌前,莞尔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