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霏云里雾里,没敢立即接话。
沈觅问道:“画舫上可还有多余的房间?我带着小棠去歇一会儿。”
画舫上贵族少年少女众多,房间只有少的,绝对不会多出来。
可是沈觅身份尊贵,她的房间极大,就算没有多出来的,她要是想让越棠上船休息,直接去她那里隔出来一个小房间也可以。
偏偏沈觅明知还故问。
她不想让越棠上船。
云霏默契道:“画舫上哪会有多出来的房间?”
亲眼见识到沈觅对越棠的看重,有人跃跃欲试,想将自家房间让出,沈觅不等别人说出口,便自顾自皱眉道:“罢了,不去船上了,云霏,备车,去跑马场旁边的厢房。”
就让人都以为越棠这样反常只是因为他病了,随后她才能带他走。
一口气将早就打好腹稿的话说完,沈觅慢慢呼出一口气。
她脸颊有些热。
沈觅对自己道,大概是因为,她一边抱着越棠,一边还要这样快地讲话,被闷热了。
越棠不知道他口中的是什么。
听着沈觅为他善后,越棠忽然就舍不得时间流逝。
前世他怕水的毛病犯过不知道多少回,每次不是制衡各方来给自己争取生机,就是在下属面前强忍着,再或者就是反复溺水忍受折磨。
没有一次,能有人让他在水边平静下来。
殿下再抱抱他吧。
越棠脸色不再难看地可怕,却还是由沈觅抱着,柳含章观察着越棠的脸色,喃喃道:“还好有药,可真吓人。”
沈觅不让越棠去看水想水,越棠听沈觅的话,只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