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之后对越棠又产生的复杂心绪,随着顾衡一遍遍质问和云霏的“死”,越棠彻底变成一边倒的宿敌。
前世解释的话说得多了,沈觅这回不想再多解释。
她干脆道:“那天晚上,中药的是我,被强吻的是越棠,越棠身上的药最后也给了我。”
沈觅说完,没什么感情地笑了笑,道:“清白?你强调的这两个字,若是亲吻,那确实没有了。不过清白不清白,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不因为那晚怪越棠,是因为只看那天晚上,确实是我赚到了。”
论男女之间,是她占了上风,越棠被她按在身下任意施为,而论当时形势,她直接脱离了战俘身份,哪方面都没有损失。
反观越棠,男女之间不好说,可他被沈觅喂了药,放走了她不提,还要在战场中作为主帅虚弱不知道几天,无疑是他吃亏。
沈觅没有必要因为这件事纠结。
越棠也没见他因为这晚动摇过。
困在那个晚上的,只有心心念念她清白的顾衡。
顾衡面如金纸。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走上了歧路。
越棠感觉头疼地几乎要炸裂开。
无数纷杂错乱的画面在脑海中反复激荡。
一会儿是熹江中能吞噬人的江水,一会儿是要将他焚成灰烬的火。
一会儿是沈觅,一会儿是形形色色的人。
耳边的交谈声传入脑海,自动对应上那些散乱的碎片。
补充完整了两面的记忆。
越棠浑身冷汗,极度的难受中,只能勉强分辨出沈觅话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