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棠还怎么敢去相信任何人。
所有权限飞速用完,沈觅惊愕到心神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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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刚昏暗下来时,便开始落雨。
越棠站在门前,细雨打湿他的头发衣袍,他茫然地抬头。
一片黑暗,看不见半点月光。
越棠闭了闭眼。
他一直都知道,对于顾微澜而言,他是有趣的,在顾微澜觉得无趣之前,便不会杀害他。
所以,就算越棠想要杀了顾微澜,甚至多次动了手,顾微澜也不会让人取他性命。
而和沈觅初见那次之前,便是顾微澜觉得无趣,将他丢到了熹江之中,越棠玉石俱焚将顾微澜一同溺在冬日的冰水里。第二日,顾微澜病重,却也只告诉了薛二和段英,让他们去放手折腾他。
可是沈觅不一样。
越棠只知道沈觅不一样,他不知道沈觅会怎样对他。
或者,她干脆下令,让人狠狠将他打去半条命,甚至再彻底折断他双腿也可以。
再或者,留不留他的命,也都可以。
总要让他付出些代价。
越棠看着房门,思绪混乱。
往日的思维如同整齐细密的网,此刻便如同杂乱无章的乱麻。
天色昏沉,乌云蔽月,细雨下了一夜。
越棠昏昏沉沉。
夜雨中,他浑身一会儿发冷一会儿燥热,全身酸痛不已,膝盖动一下便如同针扎,几乎站立不住。
房门始终紧紧关着,沈觅连看都不想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