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说得没错,哪怕是蝼蚁,也能生生不息。天人一族哪怕已经被逼到了灭族的边缘,但终究还是缓了过来。看着议事堂内熙熙攘攘的人流,看着眼前那一张张虽然疲惫却充满了希望的脸,韦妆重重点了点头。
确定族内的事务没有他们的参与一样能正常运转后,二人这才放心地离开。离开前,又去看了一眼母树。
母树是终年不落叶的,他们离开的这段时间,原本枝叶稀疏的母树已经彻底恢复了元气,此刻枝繁叶茂,亭亭如盖,如一柄大伞,将树冠下的一切都笼罩在了一片浓荫之中。
不知道是不是族人真的与母树气运相连,牵着莫白的手躺在树下,韦妆恍惚间竟有种回到母亲怀抱的感觉,一躺下就不想起来了,恨不得在这里躺到地老天荒。
可惜,本就是为了告别而来,随着夕阳西下,二人终究还是不情不愿地爬了起来。
与母树告过别,莫白忽然望着韦妆的眼睛,郑重承诺:“我不敢保证回到魔界后会面对什么,唯一能保证的只有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坚定地站在你这边。”
韦妆回了他一个热情的拥抱:“这就够了。”
趁着二人耳鬓厮磨,气氛正好,莫白咽了咽口水,蠢蠢欲动:“那圆房……”
“这就是男人吗?”韦妆哭笑不得。
夕阳下,少年的嘴唇又红又润,仿佛一枚任人采撷的果实,她很想狠狠一口咬下去,可惜,还不是时候。
她只能移开目光,望向天边金红的晚霞:“再等等,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我们就要个孩子吧。”
莫白小心翼翼瞥了一眼母树的枝桠深处,那里,一个小小的花苞已经鼓胀了不少,他没忍心告诉韦妆,其实孩子,早有了……
【乖宝,等着,等爹娘解决了魔界的麻烦,就回来陪你一起长大。】
似是在回应他,小小的花苞在秋日的凉风中轻轻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