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莫辞现在发难,要把他驱逐出部落,失去了山洞的庇护,他一定会在冰天雪地里冻饿而死。以莫辞如今在部落中的威信,如果她坚持驱逐,应该会有一半以上的人愿意支持她。
剩下的族人可能会顾及到他多年带领部落的情谊,但在伊恩的武力之下,这些人会被轻易镇压。
艾伯的脸色非常难看,他想求饶,想为自己辩解,但是当他回忆起自己如何把一个刚刚成年的弱小雌性驱逐出部落,他又觉得自己说不出任何话来。
如果莫辞没有被兽神祝福,没有得到兽神的保佑,只是一个普通的雌性,那么她可能已经死在那次驱逐中。
莫辞的脸也很黑,这件事都过去多久了,要报复早报复了,怎么艾伯还惦记着。
她擦了擦自己头顶不存在的黑线,说道:“不惩罚你。我是想说,你有没有注意到,那次生病的人,包括我在内,都是处在生育期的成年雌性。”
听见不是要驱逐自己,艾伯心里稍定,思考起莫辞的话,还有些提心吊胆的,小心地试探:“根据以前的规律,如果一个部落受到诅咒,最先生病的就是成年雌性们。”
话说到这个份上还不明白,莫辞实在没忍住,对天翻了个白眼:“最脆弱的明明是未成年雌性,为什么她们都好好的?”
艾伯跟着猜测:“因为生育期的成年雌性才是部落最宝贵的珍宝,所以最先受到诅咒?”
“怎么还是诅咒!”莫辞抓狂,“没有诅咒。艾伯,我是兽神祝福的祭司,我们部落没有受到任何诅咒。我是说,有没有可能,成年雌性们‘生病’了,不是因为外界原因,而是……那就是正常的现象?”
莫辞有口难言,艾伯也摸不着头脑:“可是,雌性们那时候确实明显表现出了不舒服,肚子痛,浑身发冷,还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