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檀冷漠的眼神,让儒生们一怔,所有人都知道,太子扶苏出身儒家,是荀子座下的关门弟子,按道理来说,应该是向着儒生才对。
没曾想,皇帝陛下都没有生气,他自己先炸了。
“你们若是学问做的不好,我可以教你们,我父皇要你们拿出来的是一个能够席卷天下,包举宇内的祭祀方式,若是拿不出具体章程,我可以重新培养一批儒生。”
苏檀冷声道。
底下人一时间摸不清他的路数,又没有他辈分高,倒是真的不说话了。
“谁能拿出章程来?我如今还可以参考一二,若是拿不出,这诸子百家中,显学是可以换的。”
说到底,还是看朝堂采取谁的思想,谁的思想就会更加热一点。
其中一个年迈的儒生恭谨上前:“某,愿。”
苏檀点点头,有人应下,他的神色便缓和许多,却还是警告道:“俗话说,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父皇未踏上泰山,而是率先召见诸位,并不是父皇势弱,而是父皇尊重诸位的才华,人总得互相尊重,这路才走的下去,望诸位行事三思而后行!”
他真的不愿意政爹再被为难,还要在历史上被幸灾乐祸的记一笔,说是他封禅泰山遇大暴雨,隐隐就是说他德不配位。
还说他骨子里透出夷翟的礼仪自卑,所以一切从秘,不肯为外人道。
这泰山封禅,里里外外都没一句好话。
嬴政光是看着他背影,就能感受到他的愤怒,心里顿时明了,怕是历史上这泰山封禅,也是因着儒生闹了不少事,甚至对他很不利的事。
他伸出大掌,拍了拍扶苏的肩膀,见他望过来,便安抚地冲他笑了笑。
苏檀鼻尖一酸。
他那迷人的老祖宗呀。
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