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看了两眼,那青年男子便过来作揖赔罪:“在下乃南郡安陆县小吏喜,愚弟遬实在顽劣,惊扰了诸位,请见谅。”
在咸阳城中,他并不敢肆意横行,只要他弯腰弯得快,一般人是不会跟他计较的。
苏檀好奇地看着他,笑眯眯道:“无事,学堂中只有学生,没有官吏之分,不必太过客气。”
喜却再次作揖,才支起身子,客客气气地聊天。
“遬为何不愿读书?”苏檀好奇问。
一旁的遬听见问话,便立在一旁,学着喜的样子行礼,这才小声道:“这里东西是挺好吃的,但是那书真难背啊!”
他离家心切,又难过思家,自然不愿意读书。
“阿兄也就陪遬三日,明日就要回家了,一日在此,实在是可怜,还不如回家,大家都在一处,和和美美的。”遬满脸都是失落。
苏檀闻言,颇为赞同的点点头。
他上初中后,学校要求必须住校不得走读,他在学校能看见自家楼,但还是会很难过。
“可是阿兄就请了半月的假,不能逾期了。”喜也有些不舍,弟弟自幼顽皮活泼,但他很是聪慧,都说他若是不读书,一辈子就荒废了,这么好的人才,就应该读书做官。
咸阳学堂并不好进,他们花了很大的功夫,才能在此处报名,又怎么会轻而易举的放弃。
苏檀摇头失笑:“还是读吧,短暂的分离,是为了以后更长久的在一起,等你长大出息了,在咸阳城买房,把你家亲人都接过来,岂不是飞黄腾达,家人又在一处了?”
他劝了一句,就要起身离开,却见遬的眼睛一亮,笑眯眯道:“那大兄回家跟二兄说,让他多多赚钱,在咸阳城买房,一家人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