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什么?
随着李斯过来见礼,方才和他聊天的男人也跟在他身后过来,还未开口说话,便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不仅脸色发白,双腿也颤颤巍巍的,像是随时会软倒下去。
“臣郑国拜见秦王。”郑国纳首就拜,并不敢起。
李斯躬身作揖,头也不敢抬。
郑国?
苏檀感觉这名字有些耳熟,看这两人光是遇见嬴政就吓得不敢说话,很明显这里面有很大的猫腻。
那会是什么呢?
苏檀掐着指尖上的小痣,努力认真思索。
嬴政鲜少动怒,包容性很强,堪称喜怒不形于色的典范,如今他面色冰冷,怕是涉及国策。
果然——
“郑国与臣在稷下学宫相识,如今郑国回咸阳,相邀喝一杯浊酒,并无其他意思。”李斯在秦王抬步要走时,徐徐出声。
郑国,稷下学宫。
电光火石之间,苏檀的脑海中蹦出一个词:
郑国渠。
苏檀皱起眉头,两千多年的时光,淹没了太多东西,能被后世的他知道的东西,肯定很不一般。
看嬴政头也不回地要走,他连忙偷偷捏他胳膊:“听听。”
嬴政垂眸,看着怀中稚儿软糯请求的眼神,最终他还是回眸瞥向身后二人:“跟上。”
刚才郑国纳头便拜,已经引来周围黔首的注目,嬴政此次是微服私访,又带着扶苏,并不想引起骚乱。
回头看着踉跄跟上的二人,苏檀眨了眨眼睛,趴在嬴政肩膀上,小小声问:“父王,他们怎么了?可以跟扶苏说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