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父那么疼你，将自己所有的本事倾囊相授，她也想让你过上好日子，你若是接受了阿勋，那他日我去了地府见到你师父，也能给她一个交代不是。”

裘国华言辞恳切，说到最后，已经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潸然泪下，他转过头去，擦了擦泪水，再次回头的时候，眼睛红红的，模样看起来好不可怜。

“珍珍，我这辈子没有求过你什么事情，你就算是看在我马上要死的份上，答应和阿勋在一起好吗？”

眼见着白珍珍还是不肯开口，他退而求其次，祈求白珍珍给陈勋一个机会，和他试一试。

“阿勋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我敢保证，你若是和他在一起，绝对不会后悔的。”

“珍珍，我答应你，若是你们不合适，我绝对不勉强，这样还不行吗？”

说着说着，裘国华没忍住，剧烈咳嗽了起来，他咳了很长时间，那样子像是要将自己的心肝脾胃都咳出来似的，到最后他更是直接咳出了一口黑红色的血液来，这才感觉到整个人都舒服了许多。

白珍珍一直在帮裘国华拍打后背，等到他咳出血来之后，白珍珍又将地上的血迹给清理干净了。

弄完这一切后，白珍珍再去看裘国华，对方仍旧是那么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跟之前比起来，他的眼睛变得浑浊了许多，挺直的脊背也比之前佝偻了，说话的时候更是有气无力，精神状态瞧着比之前更加糟糕了。

他都这样了，还是没忘记撮合白珍珍和陈勋，这仿佛成了他的执念似的，不撮合成功，誓不罢休。

他这个样子，让白珍珍产生了一种很荒诞的感觉，仿佛他做这些是在完成任务，任务不完成，他会一直被卡在这里，进行不了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