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珍珍看了陈小生一眼，倒是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还能这么多愁善感。

“你对善恶是如何评判的？他主观上不想做恶，他就是善良的吗？”

“还是说虽然他作恶了，但是他逼不得已，所以他还是个善良的存在？”

“又或者说，只要他什么都不知道，哪怕他做了恶，他还是个善良的存在？”

面对白珍珍的咄咄逼问，陈小生只觉得异常狼狈，他偏过头去，嗫喏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珍珍叹了一口气，知道这些事情对他的冲击很大，不过有些东西，该说的还是要说才成。

“他们一开始就不该存在的，追根溯源的源头就是错的，接下来诞生出的只会越来越错，错误就需要被修正。”

陈小生叹了一口气，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可是……他们既然存在了，就算是错误，我们就不能给他们一个机会吗？”

“也许还有其他的办法，师父，他们也有活下去的权利……”

白珍珍看向了他，淡淡地说道：“如果他们活下去的权利，是用别人的命去填的呢？”

陈小生脸色一变：“师父……”

白珍珍脸上的笑容已经尽数消失不见了。

“我知道你善良，但是你的善良，应该用在正确的人身上。”

“善良如果用错了地方，只会带来灾难，你不能只看见他们的痛苦，而看不见他们做的恶。”

陈小生的思想有那么一点儿跑偏了，白珍珍提醒了他一句，但是她并不觉得自己的这番话可以说服陈小生。

每个人的思想都是独一无二的，她只能影响，却并不能彻底改变。

“那盘猪肘子应该挺好吃的。”

陈小生愣了一下，不解地看向白珍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