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过去一看,那站在曲廊下的俊挺少年不是沈潋,又是谁?
“我与你没什么好说的。”颜都淡漠地说了一句,就转身欲走。
“你不想救薛青葵吗?”沈潋高声道。
颜都停下了脚步,掉脸回头,问:“这话是何意?”
“她这人,自幼就喜欢她表哥,在她心里,祝长诀就是她的天她的地,她每年都在盼望着他回来,每年都在期待他能够带她离开薛府,离开忆江屏。”
颜都神色暗了下去:“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你知道她最怕什么吗?”沈潋向着他走来。
“怕什么?”颜都昨日在医馆听得并不真切。
“她最怕她爹,她爹以前常常骂她,骂得特别难听,不仅如此,她爹还动不动就让她去祠堂罚跪,有一次好像还用鞭子抽过她……”
“抽她?”颜都情绪波动,气血翻涌,难怪当时她会用鞭子抽自己呢,原来是因为从前经历过同样的事情啊。
沈潋见他眉目哀恸,再接再厉道:“是不是很心疼她?想不想为她出这一口气?”
颜都对上他漆黑的瞳眸,这些话足以让他内心翻滚,怒火攻心,足以激发出他内心的那只小疯子。
“怎么出?”他挑眉问。
“我听府里的下人说,这薛老爷啊,平常最是疑神疑鬼,他最怕的就是鬼,我们两个待会儿扮鬼去吓他,定要将他吓得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