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他怎么能这样!
若不是周围有人,元蘅简直想凑过去掐他脸蛋。
尽管拼命压抑自己的情绪,可元蘅还是忍不住往前又倾了倾身子,说道:“其实没甚不好的,这是人之常情,当初我在家里怼元芷兰和郑氏的时候,每次看见她们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我都觉得畅快,真的!你我都是凡人,凡人就有喜怒哀乐爱恨贪嗔,陆与,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不必压抑自己。”
似乎被开解,陆与看着元蘅的眼神里多了试探,“当真?”
元蘅抿住唇憋着笑用力点头,才肯定道:“当真!”
听了这句话,陆与仿佛解开了一层枷锁,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放松了下来。
恰在这时,有个公差冲上来禀道:“衙内,不好了,单霸他爹去了县衙,说要告您抓了他儿子!”
“啪”的一声响,陆衙内一把掰断了手里的筷子,又站起来一脚踩在条凳上,凶神恶煞道:“好个老匹夫,教个小东西跟我抢名头还不够,他还想告我,他做梦!来人!同我去县衙,把那老匹夫一块吊起来打!”
话毕便气势汹汹要往下冲,然而冲到一半他猛地刹住,回过头朝元蘅望去。
元蘅:……
她眨了眨眼,才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神来,对着陆与挤出一个笑容,乖顺道:“陆衙内您走好,当心那单家算计您,小女子在这儿等着,一直给您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