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望过去那些年,他总是当萧谙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孩,萧谙也总觉得他心思难猜。如此便蹉跎了岁月,两人竟从没好好坐下,敞开心胸、毫无芥蒂地聊过一回。
或许也不是没有过机会,只是他们都错过了。
徐京墨压下心里那阵钝痛,不由开始反思起来,当年他就毫无错处吗?若是他将萧谙放在对等的地位上,放下世俗和他人的目光,再坦诚以待一些,是否两人就不必走到这个境地?
他也太执拗、太骄傲了。
徐京墨叹了一口气,没有选择立刻返往萧谙的寝宫,而是选择了向宫外走去。他想,也许需要更多的时间,他才能想清楚这段感情到底要走向何方,在此之前,两人还是不必再见为好。
如水月华下,徐京墨在脑子里捋了一遍事情的经过,想起刚刚御医曾说过的话,越来越觉得事有蹊跷。
按照御医的说法,无妄蛊原本只会致人心痛难忍,是没有催、情功效的,只有在配合母叶一同食用,无妄蛊才会催发信香,致使坤泽的潮期提前到来。
可是,他是在何时用过了母叶呢?
徐京墨回想起当日的情形,意识到这事排查起来并不难——在燕思对他用了蛊之后,他的雨露期就忽然提前了,中间间隔甚短,这意味着他是先服用过母叶改变了体质,再被燕思下的蛊。
当日有机会在他的餐食中动手脚的人不多,想来只有燕思、庖厨以及送饭的狱吏三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