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京墨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既然这蛊毒是来自西域,那本不该千里迢迢来到上京才是。他闭上眼,从喉咙里将接下来的话挤了出来:“既然从西域而来,陛下是缘何身中此蛊的?”
“原本,无妄蛊确实不是下在陛下身上的……”御医也是有口难言,他擦了擦额上的汗,艰难地开口:“是陛下用了蛊王,为人过了蛊毒。”
听闻此话,徐京墨面上血色尽褪,几乎是瞬间就猜到了一种可能。
“这无妄蛊,可会对坤泽有特别的作用?”
“无妄蛊本身也并没有促欢有关的功效,但若是与一种草药同用,那便会促成催欢的功效。
“陛下曾派出不少暗卫前去西域搜寻与无妄蛊相关的情报,最后得知它的生长离不开一种西域特有的子母树。
“在喂养蛊虫时,通常会用子叶来喂养,因此蛊虫会带上一种毒素,使人心痛难忍。
“但子母树的母叶却有催、欲的功效,在当地也常用来做合欢药。若是摘下这种母叶喂给无妄蛊,蛊虫就会分泌出一种体液来,会使得坤泽进入被动的雨露期……
“也就是说,无妄蛊必须要与子母树的母叶一起服用,才会对坤泽有催欢的作用。”
御医说到这里,见到徐京墨摇摇欲坠的身子,有些疑惑着问道:“大人,可是哪里不适?可否让臣替大人把脉看诊?”
徐京墨拂开了御医的手,他跌跌撞撞向屋外走去,走到院中,终于忍不住撑着一棵树吐了出来。
暮色四合,月上梢头,院中冷冷清清,唯有一人不停的喃喃,衬得夜色更为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