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谙的动作瞬间停滞下来,徐京墨也趁着他这一愣神的功夫,从萧谙的桎梏中挣脱出来。他拢着凌乱的衣领,向床边挪了几下,大口大口地吸着气,试图将身体里作祟的痒意压下去。
乍一停下,萧谙也觉得燥热难耐,可他瞧着徐京墨那不怎么样的脸色,就慌了神,颠三倒四地说起来:
“我很听话,真的,会一直都这么听话的……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太疼了……哥哥不喜欢我用烟草,我以后就不再碰了……哥哥,别走,以后你说什么,我都会听的!”
“看清楚些。”
顶着萧谙不依不饶的目光,徐京墨伸手在萧谙脸上拍了两下,力道却没舍得放得太重,“我就在这儿,这不是梦。你要再装疯卖傻,我就真走了。”
神志仍有些混沌,但痛感是实打实的,萧谙渐渐清醒过来,宛如骤然从一场美梦中惊醒。
面前的徐京墨并不是梦中见到的幻影,萧谙猛然意识到,自己绝不该以这副面貌出现在徐京墨面前,于是扯了扯被子,试图将这狼狈模样藏起来。
“我问你,你到底是得了什么病?”萧谙下巴、衣衫上的血迹实在刺眼,徐京墨扭过头去不欲再看,“怎么好端端地会吐血?传御医来看过没有?”
“……不是什么大事。”萧谙用衣袖擦了擦下巴,自欺欺人地遮掩起来,“可能就是这几日参汤用多了,有些上火。不过,若是能从哥哥那讨得一点怜悯,这血吐得也算是值当。”
徐京墨一眼就看出萧谙在撒谎,可是,萧谙为什么不肯跟他说真话呢?
直到现在,徐京墨嘴唇还一阵肿痛,他抬眼瞧了一眼萧谙,心中顿时起了疑——萧谙刚刚还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这么大气力,占了他这么多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