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
徐京墨看着桌上萧谙送来的五颜六色的菌子,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虽说徼城地处西南,盛产各类菌子,可是这菌子哪里是能乱吃的——有些毒性能毒倒一头牛,有些还必须炒到时候,彻彻底底熟透了才算去了毒性,因此这类需要厨艺的东西,他和乌舟都默契地不会买回家里。
这时候,乌舟也从外头回来了,打眼就瞧见了那堆菌子,他嘴角抽了两下,一把抱起来朝着东厨走去,大声道:“这看起来就毒性旺盛,我煮熟了喂狗去吧!”
在早市上精心挑选了一个时辰菌子·蹲在屋顶听墙角·大衍皇帝·萧谙:……
于是送礼之事不了了之。
徼城人生性豁达,极擅歌舞,到了夏日的夜晚,徼城的男女绝对不会闲下来的,各大酒楼都在招揽生意,一个赛一个的花样百出,颇有几分不夜城的感觉。
徐京墨很喜欢徼城的风土人情,因此在这里停留的时间也最久,这下要离开了,他难免生出几分不舍。他特意挑了个日子,又去了一趟徼城最负盛名的酒楼,向酒楼中人一一告别。
他生得一副好颜色,举手投足间风雅潇洒,又不像某些客人那般动手动脚,因此酒楼中但凡与徐京墨有过接触的乐姬和舞娘,都对徐京墨印象深刻,很多姑娘都喜欢他。
乍一听闻徐京墨要离开的消息,不少人都感到很惊讶,纷纷追问起缘由,徐京墨三言两语敷衍过去,只与她们尽情饮酒,极尽娱事。
徐京墨酒量不错,可也挡不住这么多人灌他一个,很快就酒意上涌,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再加上自从离京后,他又开始喝抑制信香的方子,这方子原本就和酒对冲,他喝酒又不加节制,此时就连信香都隐隐有外溢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