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相信他人对于徐京墨来说,也变成了一件极难的事。乌舟明白徐京墨的想法,但他有很多时间,有很多与徐京墨相处的时间……他可以等。
出乎徐京墨意料,乌舟并未再言其他,只是小声说道:“我帮你从深宫逃出,按理来说大人欠我一个人情吧?那就带上我一起走吧,无论去哪里都好。”
“你会后悔的。”徐京墨摇了摇头,欲要再次拒绝,“天涯何处无芳草,不必……”
乌舟打断了徐京墨的话,他盯着徐京墨,一字一顿地道:“那也是我的决定——无论结果好坏,我都坦然处之。”
徐京墨又是仰头饮下一杯酒,他仰望着头顶的房梁,在心中默默衡量着这件事的利弊。
这些日子以来,徐京墨察觉到一直有人追在他身后,寻找机会对他进行刺杀。徐京墨虽未被他们抓到,但奇怪的是无论他走向何处,行踪总能被发现,徐京墨吃力地躲避,光是人皮面具都换了好几张。
他先前一直服用抑制信香的药,又在狱中受刑,心思郁结、大悲大恸,身体已经大不如前。武功底子虽然还在,但使出的气力只有原来的五成不到,对上一个刺客或许可以勉强逃走,但若以一敌多,他必定无法招架。
若是乌舟能在他身侧,情况便大有不同。
原本若是没有这些追杀的人,乌舟就是一个拖累,但目前来看,以乌舟绝佳的身手,或许将会在未来,成为他的一道保命符。
思及此,徐京墨也不再推脱,他伸出手掸了掸乌舟肩上的尘土,道:“那便随你心意吧。乌舟,若是你中途反悔,大可随意离开,不必多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