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愿在宫中的折翼之鹰,杏儿又何尝不是被强行塞在笼子里的鹂鸟?说起来,他们倒是有同病相怜之痛。
安置好杏儿,两人便到了所定的位置,不一会儿便有人来接应他们了。
徐京墨与乌舟一路在薛太尉安排好的护送下出了宫——如今没有了光禄勋,宫中守卫之权还是落到了薛家手中,因此见了领头的人和手中的牌子,便无人再敢查。
这出宫的一路上,比徐京墨想象中的要顺利多了,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畅通无阻。
待走出朱红宫门的那一刻,徐京墨出了一身的汗,他回首望了一眼皇宫,落日熔金的照耀之下,它富丽又巍峨,闪着不可侵犯的金色光芒,那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荣华富贵。
可徐京墨的心里,只感觉到一阵轻松和欢快——他终于又获得了自由,离开了萧谙,离开了这座牢笼。
若是可以,他希望这就是永别。
“大人,请吧。”
徐京墨点了点头,跟着那人上了一架早就准备好的马车。
这架马车不大,甚至说得上是拥挤,他和乌舟两个大男人挤在里面,几乎是紧紧贴在一起。
乌舟往旁侧蜷了蜷身子,连看都不敢向旁侧多看一眼,他不敢相信,自己真的与徐京墨坐在了一处——肩挨着肩,腿挨着腿,连呼吸都缠在了一处。
背叛主上也好,违抗命令也罢,这些都不再重要了……因为,他好像,离他的月亮越来越近了。
徐京墨听出乌舟乱成一团的呼吸,他侧头瞧见乌舟满面赤红、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贴心地没有点破乌舟的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