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来同你做这个的!”
萧谙咬牙后退了一步,盯着地上乱糟糟的一团,心里好像塞满了浸过水的棉花,“我只想求你一幅丹青,留作回忆,也不行吗?”
“丹青需要作画者仔细地观察被画人的神态、样貌,你觉得以我们的关系,如今做这样的事合适吗?”
徐京墨嗤笑一声,抬起一条腿踹了踹萧谙的腰腹,“要么做,要么就滚。你不必再如此虚情假意,我没心思同你风花雪月,以后少跟我来这一套。”
萧谙蓦地红了眼,徐京墨对谁都可以和颜悦色,唯独对他这般冷漠,这简直令他嫉妒得发疯。
萧谙掐住徐京墨的一把韧腰,将人一把压在桌上,发了狠地作弄起来,试图从徐京墨脸上找到一点只属于他的反应——无论那是欢快还是恨意,都好。
可连这都未能如愿以偿,徐京墨被他弄得喘息不止,面上却冷若冰霜,最后反感地闭上了眼。
虽然徐京墨始终没有出声,可从神情便能看出,他是烦得连看都不愿看一眼萧谙,这使萧谙大受打击,就仿佛……仿佛这场欢好只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萧谙心中又酸又苦,再没有了继续的欲、念,这事儿行至一半,他生生忍下,离开了徐京墨的身体。
他转过身去,抬起手抹了一把眼角,胡乱地穿好了衣裳就转身离开了。
萧谙实在是无法再忍受徐京墨的漠然了,他不怕徐京墨恨他,可他真的没法看到徐京墨在情事里都无动于衷的模样,就好像已经完全厌弃了他这个人。
就算肉体痴缠又有什么用?滚烫的身体贴在一处,人心却重重相隔……萧谙绝望地认识到,徐京墨已经离他愈来愈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