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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番外 北境有冻离 979 字 2024-01-03

徐京墨附在陈鸿封耳边低语一番,而后定定看向陈鸿封,又确认了一遍:“刚刚我说的话,你可都记住了?”

陈鸿封在心里过了一遍,而后郑重点了点头:“记住了,我信得过你。”

徐京墨这才放下心来,见今夜的任务具已完成,便叫人将醉醺醺的陈鸿封送回驿站。雅间的门再合起时,徐京墨面上的神情顿时冷了下来,若是此刻有人见到,只怕要感叹他这变脸的速度。再定睛看去,他分明眼神清明,哪里有一丝醉意?

他又掏出帕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眼角挤出的那点湿润,而后随手丢在一边。无人的阁间内,他有些疲惫地将手背抵在眼睛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歇了足有一炷香的时间,徐京墨才缓过来,坐着马车回到徐府。

他许久不饮酒了,这遭对上陈鸿封这个嗜酒如命的家伙,着实逃不过一顿折腾。尽管他在来酒楼前已服过解酒的药丸,身体却仍是不受控制的有了反应——他靠在马车上有些昏昏沉沉,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信香以及开始不受控制地逸散了。

他蜷着身子,有些犯恶心,捂着嘴干呕了几下,却什么都没吐出来,眼前都开始跳着黑点。胃里一阵一阵的烧灼着,徐京墨不禁不由蜷紧了身子,难受地拧起眉头。

酒热和潮热偏偏在这时候一齐涌了上来,徐京墨呼吸都灼热了起来,但他清楚这还不是能晕过去的时候,于是下了狠心,以手成拳紧紧抵在了胃上,试图用这种方法抵御着府内抽搐作乱的胃袋。

越是疼痛,他的手便越不受控制地使力定在那处冰冷僵硬的地方,不过片刻,他便在这种几近自虐的方式下出了一层虚汗,只见他面色惨白,唇瓣被咬得没了血色,连长睫都被汗水打湿了,此刻只能无力地黏在眼皮上。

车夫在外面连叫了几声,没见到丞相出来,正打算着掀开车帘看看是什么情况,就见徐府内走出一个人影,比他更快地钻进了马车。车夫刚要质问,抬眼就见后头一路小跑而来的侍女,朝他比了个“嘘”的手势,而后做了个示意他退下的动作。

车夫这便懂了——里面进去的恐怕是他不能见的贵人,连忙他闭目塞听,趁着四下无人,悄悄离开了。

萧谙掀开帘子,瞬时就闻见了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掺着酒气的梅香,他脸上未收起来的笑意立时僵在了脸上。他眉眼沉沉,深吸深吐了几口气,再三警告自己不能对徐京墨发脾气,这才走近去瞧蜷成一团的人影。

光线昏暗间,待他瞧清了那人的模样,一时间被吓了一跳。

徐京墨的脸色属实是太差了些,这人额上满是汗珠,抿着的唇偶尔泄出一两声痛吟。即便已痛得有些神志恍惚,他的呻吟也是轻微的、压抑的,如非细听绝不会被人察觉的。

萧谙瞧着徐京墨抵在腹部的拳头,立刻便猜到了大概是徐京墨只喝酒却没怎么吃饭,引发了胃疼的老毛病,又因为酒热勾起了信香逸散——就徐京墨这身子骨,哪一样都够徐京墨喝一壶了,更何况是一齐发作。

意识到这点,萧谙怒火便化作了心间的隐痛,他不知道徐京墨怎么总这样不在意自己的身体,难道对徐相来说,短寿也无所谓吗……这世上,就没有一样东西能够牵绊住这个人吗?

光是这么想想,萧谙就郁闷得不行,他上前将徐京墨抱在怀里,用了些力气挪开这人自虐的手。紧接着,萧谙迅速搓热了双手,催动些内力使手掌更热些,而后从徐京墨的里衣内伸进去,一下一下替这人揉着上腹。

这一揉,萧谙发现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肤,都感觉得到那下面器件是如何疯狂抽搐……这便更惹得他心疼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闹腾不休的胃才算是安生了些许,徐京墨的呼吸终于不再紊乱短促了。

在狭小的车厢中到处都是梅香,萧谙也有些煎熬,他捏着徐京墨的下巴给他擦汗,看着那两片薄唇,有些赌气地想,这里平时总是说出他不爱听的话,这时候怎么哑了!想着想着,萧谙还是忍不住将徐京墨捉住,在他后颈处重重地落了一口,留下了两排牙印子。

“嘶……”

这是有些泄愤的咬法,咬得徐京墨浑身发麻,好似被一条大狼叼住了后颈,一阵阵发凉。

又过了一会儿,他的胃部才终于彻底安生下来,又得益于有了乾元抚慰信香的注入,徐京墨面色和缓不少,意识也恢复了些许。萧谙见状,当机立断地用身上大氅将人一裹抱下了马车,大步向府内走去。

徐京墨的一只手无力地挂在萧谙脖子上,脑袋埋在乾元的脖颈处,刚被咬过的坤泽有些依赖乾元,下意识寻着那股青竹信香猛吸了几口。片刻后,脑袋还未完全清醒的徐京墨似乎觉得这样还是不够,不由自主地在乾元怀里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