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放开……”
“左不过都是为了度过情、热,朕就非要去找什么西戎公主吗?”萧谙冷冷笑道,“面前就有亲近至极的坤泽,朕有必要舍近求远吗?再说你也需要一个乾元吧,总是喝那种汤药,不觉得难熬吗?那不如就像上次一样,互相帮帮忙就好了?”
“萧谙,放手。”
徐京墨这辈子最恨自己是个坤泽,也最恨有人拿这点来作践他——如果可以,他宁愿割下后颈那总是作祟的玩意,只做一个普通人。萧谙这番轻飘飘的话,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打回挣扎数年的泥泞之中,使他回忆起初、潮之时,有如附骨之疽般的心凉。
萧谙从怒火中抽身,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几乎是立刻就后悔了:“哥哥,我……”
徐京墨一点也不想再和这人纠缠下去了:“放手。”
“陛下乃是天子,为人臣子不该插手天子的家事,是臣逾矩了。”徐京墨敷衍地行了个礼,看都懒得看小皇帝,“另外,臣若是想找个乾元,不过是勾手之间的事。这种小事,就不劳烦陛下了!”
萧谙站在原地,看着徐京墨拂袖离去的身影,目光渐渐、渐渐沉了下去。
…………
此夜月高风清,但注定是个难眠夜。
徐京墨是真的被萧谙气到了,他一边换下衣服,一边在心里将萧谙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躺到床上时,仍是满心愤懑。